回婆家过年7天,婆婆用1万2的年货,100块的大虾,毁了我8年婚姻

发布时间:2025-09-04 12:30  浏览量:5

我和老公回婆家过年的第七天,婆婆说了一句话,让我当场就想收拾行李回城里。

"小慧啊,你看这些年货,我花了一万二呢,够意思不?"

我愣在那里,看着满桌子的糖果、瓜子、花生,还有那盘一百块钱的冻虾,心里五味杂陈。

这八年来,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是个外人。

我叫王慧,一九八五年生人,在市里一家供销社改制的小公司做会计,月薪三千八。

老公李建军是机械厂的车工,我们俩加起来一个月也就七千块,在二〇〇八年这个年头儿,算是中等收入。

婆家在县城下面的柳河镇,公公十年前得脑血栓走了,就婆婆一个人撑着这个家。

小姑子李小玲比我小三岁,去年刚结婚,小两口在广东打工,做服装生意。

我和建军结婚八年了,从二〇〇〇年开始,每年春节都会回婆家住上七八天。

说实话,我一直觉得自己对这个家已经很不错了。

每次回来都会给婆婆买"恒源祥"的毛衣,给小姑子买"大宝"护肤品,逢年过节红包也不少给。

可这次,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。

事情要从年前说起。

建军跟我商量回家过年的事,我说咱们今年买点好年货回去吧,让妈也体面体面。

他说行,于是我们在市里的"大润发"超市精心挑选了一些礼品。

两瓶"五粮液",两条"中华烟",还有一些"徐福记"的糖果点心。

加起来花了差不多八百块,都快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。

回到婆家的那天,正是腊月二十六,天气冷得要命。

婆婆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棉袄,在院门口等着我们。

"慧慧来了,快进屋暖和暖和,这天儿冷得像冰窖似的。"

婆婆接过我们的年货,戴着老花镜仔细看了看,点点头说:"这些东西看着就贵,你们有心了。"

我心里挺得意的,觉得婆婆终于认可了我的孝心。

进屋一看,炕上铺着红色的"牡丹花"床单,炕桌上摆着一盘炸花生米,还有一壶热腾腾的"茉莉花茶"。

"妈,您这茶叶是从哪儿买的?挺香的。"

"街上老刘家的茶叶铺,五块钱一两,我觉得香就买了点。"

我喝了一口,确实不错,比我们在城里喝的袋装茶叶好多了。

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七,婆婆说要去街上办年货。

我主动提出要跟着去,想看看能帮上什么忙。

婆婆骑着那辆"永久牌"老式自行车,我跟建军走在后面。

街上的集市热闹非凡,到处都是卖年货的摊子。

喇叭里放着"恭喜恭喜中国年",空气中弥漫着炸货的香味儿。

婆婆开始采购,她先买了五斤散装的花生米。

"老板,这花生多少钱一斤?"

"两块五。"

"便宜点呗,我买得多。"

"那就两块二,不能再少了。"

婆婆讨价还价了半天,最后十一块钱成交。

接着买了三斤"傻子瓜子",也是散装的,十五块钱。

然后是糖果,也是散装的,各种颜色的水果糖和奶糖混在一起,三斤十八块钱。

我看着婆婆精打细算的样子,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。

咱家也不是揭不开锅,至少买点"金丝猴奶糖"或者"大白兔"的礼盒装年货吧?

但我没说什么,毕竟婆婆过日子节俭惯了。

接下来,婆婆走到一个卖海鲜的摊子前。

摊子上摆着各种鱼虾,有活的,有冻的,价格差得挺大。

"老板,这虾多少钱一斤?"

"冻虾二十,活虾四十五。"

婆婆指着那些冻得硬梆梆的虾说:"给我来五斤冻虾。"

"五斤?"摊主也有些意外,"大姨,这么多虾你们家能吃完吗?"

"过年嘛,买多点,来客人了有菜。"婆婆爽快地掏出一百块钱。

我站在旁边,看着那些个头不大、卖相一般的冻虾,心里更加不是滋味。

一百块钱五斤冻虾,平均二十块钱一斤,确实不算贵。

可是这虾的品相,说实话,我在城里的"水产市场"都不会多看一眼。

但婆婆买得很认真,还特意挑了挑,选了些个头稍大的。

"老板,这虾新鲜不?"

"大姨,我这虾都是昨天刚到的货,保准新鲜。"

回到家,婆婆把年货一样样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,脸上满是满足的表情。

"你看,这些够咱家过年用的了,够体面的。"

我点点头,心里却开始盘算着,要不要再去街上补充一些像样的年货。

第三天开始,陆续有邻居和亲戚来拜年。

婆婆每次都会热情地招待客人,端上"玻璃杯"泡的茶水,抓一把花生瓜子装在"搪瓷盘子"里。

我看着那些散装的年货被装在普通的盘子里,心里总觉得有些寒酸。

特别是当邻居王婶夸赞我们家年货丰富的时候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
"小慧啊,你们在城里见识广,买的年货就是不一样,这花生瓜子都比我们买的香。"

我勉强笑了笑,心想这些明明都是最普通的散装货啊。

可是转念一想,王婶家的条件确实不如我们,她这样说也许是真心的。

但我还是觉得心里别扭,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
最让我难堪的是大年初二那天。

小姑子李小玲带着她老公刘强回来了,还有她婆家的几个亲戚。

刘强的爸妈,还有他的姨妈姨夫,一下子来了六个客人。

婆婆忙得团团转,把家里最好的"景德镇"瓷器都拿了出来。

她把那五斤冻虾全部下锅,做了一大盘白水煮虾,还特意放了几片生姜去腥。

虾端上桌的时候,我看到几个客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。

那些虾个头确实不大,而且有几只明显颜色发黑,肉质看着就不太新鲜。

小玲的婆婆李阿姨客气地夹了一只虾,尝了一口,然后就没再动过。

她的姨妈更是直接,看都没看那盘虾一眼。

我坐在那里,脸上火辣辣的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"这虾不错啊,挺新鲜的。"刘强强笑着说,但我能听出来,那种勉强的客套。

更要命的是,婆婆还一个劲儿地给客人夹虾。

"来来来,多吃点虾,这虾我花了一百块钱买的,新鲜着呢。"

听到这话,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。

李阿姨和她姨妈对视了一眼,眼神里明显有些不屑。

饭后,她们拉着小玲在院子里聊天,我无意中听到她们的对话。

"小玲啊,你哥嫂家的条件看起来也一般啊。"

"妈,我嫂子在城里上班呢,收入还行的。"

"那怎么买的年货这么寒酸?那虾一看就是便宜货,还当宝贝似的。"

"就是,我们家过年买虾都是买活的,这种冻虾我们都不吃。"

我站在门口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
这就是我八年来努力维护的家庭形象吗?

晚上,建军的大学同学老张突然来访。

老张现在在省城做生意,开着一辆"桑塔纳",穿着"鳄鱼牌"的羽绒服。

婆婆又是一番热情招待,把剩下的年货都端了出来。

老张很客气,但我能看出来,他对这些年货确实没什么兴趣。

"建军,你们家这年货挺朴实的。"

这话听起来像夸奖,但我知道,"朴实"在城里人嘴里就是"寒酸"的委婉说法。

第四天,我实在忍不了了,跟建军提出要去街上再买些年货。

"慧慧,家里的年货够吃了,妈买了那么多。"

"够吃是够吃,但是你看昨天客人来了,多尴尬。"

建军皱了皱眉:"我妈花了一百块钱买的虾,已经很舍得了。"

"一百块钱?建军,你知道一百块钱在城里能买到什么样的虾吗?"

我终于爆发了,把这几天积压的情绪全部倒了出来。

"你知道我这几天多难堪吗?散装的花生瓜子,品相不好的冻虾,人家来拜年看到这些,会怎么想我们?"

"昨天老张来的时候,我都不敢正眼看他。"

"还有小玲她婆家那些人,背后指指点点的,说我们家寒酸。"

建军沉默了很久,然后说:"慧慧,我妈她已经很用心了。"

"用心?建军,我不是说她不用心,我是说咱们至少要有点面子啊!"

"咱们在城里也不是什么有钱人,但至少不能让人看不起吧?"

这话正好被从外面进来的婆婆听到了。

她站在门口,手里还拎着刚从邻居家借来的"高压锅",脸色有些难看。

"小慧,你是不是觉得我买的年货不够体面?"

我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婆婆放下高压锅,慢慢地坐在炕沿上,摘下老花镜擦了擦。

"小慧啊,你知道我为了办这个年花了多少钱吗?"

我摇摇头。

"一万二。"婆婆的声音有些哽咽,"我这一年下来,种地、养鸡、卖鸡蛋,除了吃穿用度,也就攒了一万多块钱。"

我愣住了。

婆婆继续说:"那一百块钱的虾,是我在集市上转了三圈才决定买的。"

"我想着过年了,来客人了,总得有点荤菜,总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家抠门。"

"可是..."我想说什么,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。

"小慧,我知道你在城里见过好东西,我买的这些在你眼里可能不值一提。"

"但这已经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了。"

婆婆的眼眶红了,"我一个农村老太太,一年到头种那几亩地,养几只鸡,能有多少收入?"

"前些日子,老母鸡不下蛋了,我舍不得杀,就拿到集市上换了二十块钱。"

"就这二十块钱,我都心疼了好几天。"

我突然意识到,我可能误解了什么。

"妈,我不是那个意思..."

"小慧,我知道你孝顺,每年回来都给我买东西,我心里明白。"

"但是你有没有想过,我也想给你们最好的啊。"

"我也想买那种包装好看的年货,我也想买新鲜的活虾。"

"可是我买不起啊!"

婆婆说到这里,眼泪终于流了下来。

"我攒了一年的钱,就想着你们回来过年,能让你们吃好点,让来的客人看得起咱们家。"

"结果还是让你们丢脸了。"

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,眼泪也止不住地流。

那天晚上,我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。

我开始仔细回想这些天的点点滴滴。

婆婆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,先烧炕,再给我们准备早餐。

小米粥、咸菜、煮鸡蛋,还有她亲手蒸的"大花卷"。

她总是把最大的鸡蛋留给我和建军,自己吃那些小的。

她把家里唯一的"小太阳"取暖器放在我们住的房间里,自己却在没有暖气的堂屋里睡觉。

她每次做菜都会问我爱吃什么,然后想方设法地做给我吃。

有一次我说想吃"酸菜鱼",她就托人从县城买回来一条"草鱼",现学现做。

虽然做得不太地道,但我能尝出她的用心。

而我,却因为那些年货不够体面而埋怨她。

第五天一早,我主动跟婆婆提出要帮她做家务。

"妈,我来洗菜吧。"

婆婆有些意外,"不用不用,你是客人,哪能让你干活。"

"妈,我不是客人,我是你儿媳妇。"

说这话的时候,我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了这一点。

我们一起在厨房里忙活,婆婆告诉我每道菜的做法。

"这个白菜要先用开水烫一下,这样炒出来才不会出水。"

"做鱼的时候先用葱姜爆锅,再放鱼,这样不粘锅。"

"炖肉的时候放几颗山楂,肉烂得快,还不腻。"

我认真地听着,记着,觉得学到了很多在城里学不到的东西。

下午,邻居张阿姨来串门。

她看到我在帮婆婆择豆角,夸道:"小慧真懂事,建军娶了个好媳妇。"

婆婆笑得合不拢嘴:"是啊,小慧人好,孝顺,在城里上班还这么勤快。"

听到这话,我心里暖暖的,同时也有些愧疚。

这八年来,婆婆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过我一句不好,总是夸我懂事、孝顺、有文化。

而我呢?刚才还在嫌弃她买的年货不够体面。

第六天,我跟建军一起去街上买菜,准备包饺子。

路过那个卖海鲜的摊子,我特意停下来看了看。

"老板,这虾现在多少钱一斤?"

"鲜虾四十五,冻虾还是二十。"

我仔细看了看那些冻虾,才发现确实有好有坏。

婆婆买的那种,在冻虾里算是中等的,不是最差的那种。

而那些四十五块钱一斤的鲜虾,确实比冻虾好很多,个头大,颜色鲜亮。

但对于婆婆来说,一斤四十五块的虾,五斤就是二百二十五块钱。

这几乎是她一个多月的生活费了。

而她选择买冻虾,已经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最好选择了。

想到这里,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
建军看到我哭,紧张地问:"慧慧,你怎么了?"

"建军,我觉得我对不起妈。"

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建军,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。

"慧慧,其实我妈一直很在意你的看法。"

"每次你们要回来,她都会提前好多天准备,想着怎么让你满意。"

"去年你说喜欢吃她做的"锅包肉",她就专门找人学了好几遍。"

"前年你夸她包的饺子好吃,她就把方子写下来,生怕忘了。"

"我知道了,我真的知道了。"

回到家,我发现婆婆正在厨房里忙活,准备晚饭。

她在做"红烧肉",那是建军最爱吃的菜。

"妈,我来帮您。"

"不用,你歇着吧,马上就好。"

我还是走过去,站在她身边看她做菜。

"妈,这肉得多少钱一斤?"

"十二块,比去年贵了两块钱。"

"您买了多少?"

"三斤,够吃几顿的。"

我算了一下,三十六块钱,对我来说不算什么,但对婆婆来说,这可能是她好几天的生活费。

"妈,以后我们回来,您别总买这么多好菜,太破费了。"

婆婆停下手里的活,看着我说:"傻孩子,你们回来了,妈不给你们做点好吃的,做什么?"

"再说,一年就回来这一次,妈就是想对你们好点。"

第七天早上,我们就要回城了。

我主动找到婆婆,真诚地道歉。

"妈,对不起,我前几天说的话伤害了您。"

婆婆愣了一下,然后摆摆手:"小慧,过去的事就别提了。"

"不,妈,我必须说。我现在才明白,您为这个年花了多少心思。"

"那一万二,是您一年的积蓄对不对?"

婆婆的眼圈红了,点了点头。

"还有那一百块钱的虾,您在集市上选了很久对不对?"

"我看见了,您挑了好半天,选那些个头大一点的。"

婆婆又点了点头,"我想着过年了,来客人了,总得有点荤菜。"

"虽然是冻虾,但我也想买最好的。"

我抱住了婆婆,"妈,您已经给了我们最好的。是我不懂事,是我不知足。"

"我以前总觉得城里的东西好,现在才知道,最好的东西是心意。"

婆婆拍着我的背,"傻孩子,你能理解就好。"

"妈其实也知道,我买的那些年货确实不如城里的精致。"

"但是妈真的已经尽力了。"

"妈,您尽力了,您已经给了我们最好的。"

那天下午,我们就要回城了。

临走的时候,婆婆塞给我一个大包裹。

"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腊肉和咸菜,还有一些土鸡蛋,城里买不到这么地道的。"

我接过包裹,觉得沉甸甸的,不仅仅是重量,更是婆婆的心意。

"妈,这腊肉您是什么时候做的?"

"腊月初就开始准备了,用的是咱家喂的猪肉,没有添加剂,吃着放心。"

"这咸菜呢?"

"秋天我就开始腌了,用的是我自己种的萝卜和白菜,保证好吃。"

我眼睛又湿润了,原来婆婆从秋天就开始为我们的这次回家做准备了。

"妈,明年我们还回来过年。"

"好,妈等着你们。"

"不过妈,明年您别这么破费了,我们回来就是想陪陪您。"

"傻孩子,你们能回来,妈高兴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嫌破费。"

在回城的路上,我跟建军说:"明年过年,我们早点回来,陪妈一起办年货。"

"我要跟妈学做菜,学腌咸菜,学做腊肉。"

建军握了握我的手,"好,咱们一起孝顺妈。"

"还有,以后咱们回家,别总想着买多贵的礼品,妈要的不是那些。"

"她要的是我们的心意,是我们常回家看看。"

这次回婆家过年,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:爱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,而是用心意来体现的。

婆婆的一万二年货,一百块钱的大虾,承载的是一个母亲对儿子和儿媳妇的深深爱意。

而我差点因为自己的虚荣心,毁掉了这份珍贵的感情。

从那以后,每年过年回婆家,我都会提前跟婆婆商量年货的事。

我们一起去街上采购,我告诉她哪些东西在城里贵,哪些在乡下便宜。

她告诉我哪些菜好做,哪些菜客人爱吃。

我们成了真正的婆媳,不再有隔阂,不再有误解。

我学会了腌咸菜,学会了做腊肉,也学会了用最朴实的食材做出最温暖的味道。

现在想起来,那次差点毁掉的,不是八年的婚姻,而是一颗原本就爱着我的心。

幸好,我及时醒悟了。

幸好,那份爱还在。

而那一万二的年货和一百块的大虾,成了我心中最珍贵的记忆。

因为我知道,那里面装的,是一个母亲全部的爱。